程灿平静的人生在十五岁变得一团乱。
父母车祸亡故。
双亲亡故,仿佛一夜之间,责任二字就压在了她的头顶。
在车祸事故第三天。
她浑浑噩噩中接到一个电话。
是个年轻男人打来的。
那方称他是她父亲的学生,将来会是她的监护人,照顾她三年,直至成年。
一个平生未见之人,即将照顾她三年。
她的母亲那边亲戚早已经断了联系,父亲这边也是毫无联系。
于是,在两人亡故之后,她即将沦落到住到孤儿院或者福利院的下场。
而最后,只有一个莫不相识的人担当她的监护人。
她挂断家中座机,在家等候那名监护人光临。
第二天,清晨。
门铃响了。
程灿还在睡觉,抬起头看了眼床头的闹钟。
九点钟,整点,一分不差。
新来的监护人是位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在她心中,这类人要么是精英,要么是老古板。
不幸的是,这两类她都不喜欢。
她起床,出了房间门,门被打开。
她还有些未睡醒,眼睛半眯地看向门外。
门口站了一个人。
穿着西装,暗纹领带,似乎才去过某种正式场合。
“你好,我是纪泽阳。”他说,递给她一张卡片。
这是他们的第一见面。
声音清冽,很好听,这对声控来说是位福利。
她的眼睛下意识地睁大,接过卡片,以为是张名片,出乎意料地,却是身份证件。
纪泽阳,19八7年9月16日出生,苏州人士。
“你好。”她礼貌地回复,把身份证还给对方,侧身,迎客人进来。
好不容易有位人愿意扶养照顾她三年,她尽力地让对方感觉到她并不是一位麻烦事。
程灿并不想沦落到成为孤儿的境地。
她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继而隐晦地打量他的面庞。
他很英俊,鼻梁直挺,轮廓深邃,且很有品味,有一种英伦的帅气。
应该很受现在的女孩子欢迎。
纪泽阳皱了眉下才缓步走进来,站在客厅中,并未坐下。
她端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对方,十分大气地盘坐在沙发上,示意对方可以坐在她对面。
她知道他们即将会有一番对话,关于以后她的处置和规划问题。
纪泽阳未动。
他视线落在程灿的身上,转眼便移开,落在靠墙摆放的合家福上。
“你可以先回房间换件衣物。”
他声音平淡。
程灿硬生生听出些许凛冽。
她低头,伸出手拉了拉身上单薄的纱织睡衣,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站的笔直的男人。
觉得有些失礼,便难得没有多说什么。
“稍等片刻。”
她走进房间,在关门上,动作隐晦停顿了一下,想想,笑了下。
换好衣物出门。
纪泽阳正站在厅内,离那幅合家福站的很近。
她走过去,不知他视线落在谁的脸上。
也许是她的。
画中的她笑得很开心,站在一对夫妇身后,双手搭在男女肩上。
“这是半年前请人画的。”
“很漂亮。”他点评,语气真诚。
程灿笑了笑,指着画,“你指的是谁?”
他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程灿也没期望对方回答,看着画中的三人,有些失神。
他坐在刚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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