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弓是他最得意的徒弟,这点毋庸置疑。徒弟的实力是何种程度他做师傅的清楚得很,没有实战经验是肯定的,但眼下情形绝对不可能有性命之忧。
鬼弓听到师傅的话,有如醍醐灌顶,眉头松展开来,身形开始灵活游走,使枪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秋分扫落叶”“横扫千军”“万蛇吐信”“叶落归根”“击流穿行”“前仰后合”……一招接一招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噗嗤”“哎呦”“嘭”“咣当 ”
不一会儿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只见他四周不是马摔倒就是人落马,一众家丁武士个个狼狈不堪,有大腿中枪的,有胸口中枪的,有被枪横扫在地的,有被打落马背摔得不省人事的。
各种兵器扔了一地。
姜正看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结果还算是满意。
先前那个武师一看,这么厉害,忙一缩头,萎在一旁不敢出声。
一场战斗算是告一段落,武士家丁们此时也是压根没有了先前的嚣张,个个一脸惶恐, 睁大双眼惊惧地看着鬼弓,生怕鬼弓对他们下杀手。
鬼弓此时驻枪站立,眼睛瞪着他们,没有言语,好像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几个一直看着的家丁缩手缩脚地捡着地上掉落的武器,马看来是不能要了,心说要是再惹怒这个小阎王可是不得了,为了几匹马不值当。
随即家丁武士互相搀扶着,灰头土脸一遛烟迅速逃离而去。
“徒儿,”见人都跑了,娄正上来一把拉住鬼弓,检查了下他的伤势。
“师傅,不碍事。”
娄正一看全都是皮外伤,也就放心了。拉着徒弟朝丙辛和红衣姑娘走来,鬼弓显然屁股上的伤势稍有影响,走起来不好使力,显得一瘸一拐。
那醒来不久的红衣姑娘突然呼一下站了起来,也没说话,朝四周草地踅摸一阵,跑过去在路边里拔了些茅草,处理了下,放在嘴了嚼了嚼 ,然后冲鬼弓跑来。啥话也没有,一把抓住鬼弓左臂,把嚼碎的草敷了上去,然后撕下自己的裙角给鬼弓包上。
“这草药是止血化瘀的,”红衣姑娘轻声道,这声音细柔甚是好听。
“还有点你自己包一下。”说完指着鬼弓屁股的受伤部位一扭头,摊开手把手里剩余的草药送到鬼弓眼前,双颊一阵红晕 。
“多谢姑娘。”说完鬼弓伸手接过来就直接抹到伤口上, 他心思单纯得很,完全没有其他弯弯绕。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娄正牵来几匹马,冲他们道。
“先生……”娄正喊了丙辛,两人在旁边耳语了一阵,丙辛听完连连点头,
“嗯,好。”
显然两人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
“姑娘可会骑马?”娄正和丙辛说完,见红衣女子精神好了不少,好像没事了,直接冲红衣女子问道。
“会。”姑娘应道。
“那上马,随老夫走。”娄正随后跨上马冲丙辛抱拳道:
“先生保重,娄某就此别过。”
“娄师傅珍重。”抱拳一揖。
“师傅保重。”
这个时候也没必要拖泥带水了,父子二人目送娄正和红衣女子绝尘而去,然后也各自上了马离开。
暂且搁下娄正和红衣女子一去不说。
丙辛父子回去后相隔半月有余,鬼弓伤也痊愈。
此时巫蛊之祸已经事发,这一日丙辛接到圣旨,急令奉诏治巫蛊郡邸狱,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监狱。因为形势混乱,鬼弓以随从身份父子两同时进京,而后就有了前面监狱的那一段。
父子二人还在继续商量,丙辛决定让鬼弓离开暂避一时。
“可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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