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前世曾经患过郁抑症的事吗?”贝贝沉默片刻后,突然问道。
段易煦一顿,闷闷的“嗯”了一声。
想到她前世的经历,段易煦又是一阵心疼。
“这郁抑症和你曾经患的狂躁症差不多,总是不受控制,所以……”贝贝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所以,以后我要是再不受控制说了什么过份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到心里去。”
说实话,这种感觉让贝贝很不安、很无措,这郁抑症她再熟悉不过了,可她这辈子明明就没有心病,为什么无端会发病?
还有,她空间里的灵岩水不是能治百病吗?她几乎每天都有喝灵岩水,为什么还会发病?
贝贝端详着段易煦的脸色,凤眸中是难言的情绪。
她知道患上郁抑症的病人发病时是不可理喻的,如果自己这病治不好,她不确定他是否能一直容忍自己?
想到有朝一日他有可能厌恶嫌弃自己,贝贝心里一阵难受。
对上她黯然的神色,段易煦仿佛知道她所想,搂住她腰的手臂紧了紧,声音里隐隐带着怒意:“在想什么?”
贝贝猛的收回思绪,呆呆的望着他。
“我问你,在想什么?”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我……”
对上他眼底的盛怒,贝贝下意识别开眼,将到唇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伸手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沉着脸不依不挠的问道:“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她咬了咬唇,半晌才道:“没有。”
“没有?”他声音微微往上一提,明显带着紧绷的怒意。
一顿,又道:“你觉得你患了病,我就会抛下你不管?”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段易煦真是气极,他真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倏地,段煦捏着她下巴的手又是一阵湿热。
段易煦一怔,见她无声的掉着眼泪,脑子里闪过谷安童的话,不由一阵懊恼。
“对不起,对不起,你生着病,我不该朝你发脾气!”他叹息一声,将她轻拥入怀。
她还生着病难免胡思乱想,他却当真了,还把她给惹哭,段易煦恨不得收回那些话。
“是我不对……我……我不该那么想你。”贝贝抽泣着道,她也不知道刚才一瞬间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还那样怀疑他,她都觉得羞愧。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她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以后你想说什么都行,我不会再朝你发脾气了。”他向她保证。
她是病人,需要的是耐心。
以前他与她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她尚能耐心的开导他,给他治病;她如今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是他相伴一生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抛下她不管?
想到谷安童的话,他边轻抚着她的后背,边柔声说道:“明天我带你去爬山,好吗?”
带她出去散散心,或许心情会好一些。
贝贝吸了吸鼻子,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要了,你现在是三军统帅,敌人虎视眈眈,咱们出去会有危险的。”
贝贝话音一落,就听到营帐外传来打斗声,紧跟着就是齐整的脚步声。
贝贝心下一紧,抓住他的手臂紧张道:“是不是有刺客?大宝二宝还在隔壁!”
“没事!”他低声安抚道:“这是我和骆将军他们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将营中邓常瑞的爪牙一网打尽!”
闻言,贝贝紧绷的情绪这才松懈下来。
“不用担心,等这事落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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