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颤颤惊惊地下了楼,在没人的角落扶着墙壁长舒了口气。
在客厅打扫的佣人,不断地朝二楼张望,碰倒了花瓶,这才慌张地收回目光,忙不迭地拿抹布擦着满是水的茶几。
喜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有个习惯,遇事只信赖老年人,比如迷路时,她只向环卫工问路,她从骨子里觉得这种不起眼的人物恰恰是百事通,而且不会骗人。
喜乐斜了眼二楼,绞着衣角声试探“沈姐醒了,太太让我下来拿方少遗留的精/液给她注射。”
正在擦桌子的佣人抬起头,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忙活着。
冷库里封存的是方家最后一份精/液,若是没了,方太会掐死她的。
“不懂你在什么,我就是个佣人,有事太太会亲自吩咐。”着她将抹布往喜乐这边推来,抖了抖满是水的花枝。
喜乐被飞溅的水逼的后退,蹭了蹭手臂上的水珠,死缠烂打“不信,你可以上去问太太。”
这时候谁敢上去找林若卿啊,佣人明显犹豫,如果这个丫头的是真的,那她上去岂不是坏事?就算这个丫头的是假的,在眼皮底下有能出什么事。
喜乐跟着佣人来到隐蔽的隔间,推开门寒气扑面而来,冷的如同冰窖,她搓着胳膊取暖,瞪大眼睛瞧着佣人打开一个封闭的储存罐,在冷气腾腾中捞出一个铁盒,盒子拉开里面躺着装着浑浊液体的试管。
喜乐伸手去接,触碰到试管表面的水雾,冷的触电般猛地缩回,被佣人呵斥,“心点,就一管,摔了我们都别想活!”
努力地挤出尬笑,喜乐心翼翼地接过来,将盒子扣上保冷,佣人又递来操作工具,脸上依旧对她不信任。
喜乐也不管她,脸上挂着笑问“这些工具都消毒了么?”
佣人不懂这些,一头雾水地摇头。
喜乐继续胡诌,“这样吧,我检查下,你帮我把风,太太警察走了立即注射,别浪费时间。”
佣人点了点头,拉上门离开,似乎真的去盯梢。
喜乐深吸了口气,都是成年人,虽然未经人/事,可电视剧没少看,理论知识掌握的很充分,她像个上阵杀敌的战士,拉开抽屉、取出试管、开封。
时间是那样的急迫,她决绝地注射,初时疼些,有些冰凉,后来眉头舒缓,嘴角微微上扬,如同做了个美梦。
初次见面,隔着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她是他千万粉丝里不起眼的那个,省吃俭用了好久买了机票飞去生日会见他,被挤的出界摔倒在舞台边缘,他俯身那瞬,柔和的灯光打在他洁白的西装上,他微微一笑,朝她伸出修长的手,嗓音清脆如玉“会跳华尔兹么?”
她还未反应过来,机械地伸出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绅士地为她化解了尴尬,带着她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后来她放弃统考保送的机会,考艺校表演系,文化课满分表演却不过关,惨败却不馁,学了营销学,坎坷地成了他手下艺人的助理。
他,28号,以后你就是薇的助理。
他,喜乐是么?把这个剧拿给薇。
他,喜乐,喝咖啡么?我多磨了一杯。
只是为了化解尴尬,邀请她跳了之舞,只是给了她一杯咖啡,还是多磨的,可她却欢喜地做了场黄粱之梦,愿为他赴汤蹈火。
“你!你做什么呢!”
门被推开,林若卿色厉内荏地在门前,气的毫无仪态地跑了进来,大惊失色地跪坐在地上抓起空掉的试管,血轰隆一下冲到脑门,险些晕过去,她气的发抖地握着试管,咬牙切齿地甩了喜乐一耳光“贱/人!”又不解恨地将喜乐摁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
喜乐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脸憋的通红,泪从眼角滚落,她断断续续地吐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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