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文件,是封律师函,大概说因“幸福子弹”单方面解散违约一事,xx公司提出以下赔款要求。接下来是十多条赔款项目,有什么制作损失费啊,宣传损失费啊,培训损失费啊,等等。不明白的人一看,准以为公司这几年为我们花了多大的心血似的。我知道那都是虚的,绝对地巧立名目。公司唯一对我们的帮助就是让我们赚了不少钱。但我们给公司赚的也不少啊。我懒得仔细看,直接翻到最后的赔偿总额。一看就吓了一跳,那是个巨额数字,如果真按那个数字赔偿,哥几个绝对马上一穷二白,回到解放前。
我大叫:“乐队已经为公司赚了四年钱,现在只有一年的合约了,怎么会赔这么多?”
jas手一摊,耸耸肩膀:“这是公司的法律顾问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个律师问问。你觉得这些白纸黑字的事我能做假吗?”
我出离愤怒了,大吼着:“这几年我们也为公司赚不少钱,现在也只剩一年多合约。你们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jas稳占上风,神情愈发潇洒:“那你们就再坚持坚持不就行了。一年多时间很快过去。到时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
我一下泄了气,沮丧地说:“心都散了。怎么坚持?”
jas慢悠悠地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我心里点起一丝希望,急问:“什么办法?”
jas摆出一副真诚的样子说:“我和各位同事这么久,虽然有过一些小小矛盾,但感情还是很深的嘛。做为大哥,我也理解你们现在的状况,我也希望给你们自由,但公司有规定,没办法啊。法律手鼓不讲情面的。”
我心里一凉:“那你还说有什么办法?”
jas装作思索了一下,说:“既然乐队的各位乐手决心想走,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我看着他,他一字一句地说:“他们走,你留下!”
jas给了我几天时间,要我好好考虑他的建议。他说既然乐队其他成员离心已决,强留也不是办法。但又不能都跑了,尤其是做为乐队门面的主唱,乐队成员换了不会引起太多注意。所以他可以从中周旋,说服董事会修改合约,单独和我履行剩下的合约期,同时不追究乐队其余队员的责任。他没说出来的是,乐队人气的持续下滑,所能产生的商业价值越来越少。反而我和孟梦组合得到一致看好。对公司来说,我离开乐队反而少了羁绊,也没有了不和孟梦组合的理由。老谋深算的jas借着我们的内部动荡出了手,目的就是的办时,我当然看不到他脸上那老狐狸般得意的笑。
我也不是没有矛盾过。在jas给我的几天时间里,开始我也很纠结。我也想离开这倒霉公司,更不愿离开乐队。但几年来兄弟们付出那么多,真要赔款赔得一无所有,那等于所有努力白费了。不在一起玩音乐,至少大家还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已经不再年轻,如果又一次赤贫,命运还会给我们第二次崛起的机会吗?就算给,我们还有没有勇气重头再来?就算有勇气,大家现在的音乐理念还能融合在一起吗?
我给老铁打电话,问他玩得怎么样?他在那边哈哈笑着说:“挺好啊,感觉自己越来越年轻了。”
我给王爽打电话。问他采风进展如何。他同样笑呵呵地说:“我现在草原上和牧民喝酒呢。靠!我现在才知道音乐世界有多大,多宽广。以前真是井底之蛙!”
我打电话给艾米找到小村,问他过得怎样?他嘻嘻笑着,没说话。但笑声很轻松。
我问小童在香港交流得怎样他说话有点结巴,估计是不胜酒力了。他高兴地说找到了好几个志同道合的战友,大家策划拍一个独立电影,正在聊剧本呢。
兄弟们过得都挺好。决不能让这些成为泡影。我决定单独留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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