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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归没钱,小村朋友生活上还是很积极的,尤其是在吃饭上。 每到开餐,小村肯定是第一个冲上饭桌,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搞到的大碗,把饭菜盛得满满当当,不仅要消耗两个人以上的饭量,而且吃得飞快。这样一来,每顿饭都有有素质、讲礼貌的朋友因为他的多吃多占搞得连残羹冷炙都摊不上几口,被饿得嗷嗷叫。他那同学暗示他交伙食费,他就开口借钱。不仅向同学借,还向周围这些苦哈哈的朋友们开口,借款数额小到以毛计。他还把主意打到来上课的老师身上,老师开口还没讲几句,他就站起来提问:“老师,你现在是不是很有钱?”
老师骄傲地一颔首。
“我们是不是兄弟姐妹?”
老师庄重地肯定:“是!”
“那你借两百块伙食费给我。”
后来,一屋子的朋友们都不敢再和小村搭话,他那同学也不敢来催他交钱。就连老师来上课,身上也不敢揣钱,因为就算有一块钱,都有可能被小村无耻地搜刮走。
没交伙食费,小村照样吃得如饿虎下山。讲究团结友爱的“朋友”们只好默默忍受。可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小村热情不减。他对老师教的那些什么“财富是每个人的权利”啊,“我在,我行,我可以成功”啊,“发动每个人,一起来赚钱”啊等口号乐此不疲。每天都要直着嗓子吼n遍。上课时动不动就站起来狂喊,经常打断老师思路,搅得老师站在那发愣,忘记讲到哪了。最可怕的是,半夜或凌晨时,他睡不着也激情澎拜地喊上一通,惊醒一摊鸥鹭。饱受折磨的兄弟姐妹们终于受不了了,集体向公司上层投诉。
小村那同学绝望了,只好自认倒霉,倒贴钱给小村买了张火车票,把他送到了火车站。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一转身,无所事事的小村又找回了那间房子,他敲响了房门,敲的是标准的暗号,让一个鼓手记住这么简单的节奏也太轻而易举了。开门的兄弟惊诧之余,来不及阻止,小村又挤进房里。
又是几天的鸡飞狗跳后,小村又一次被他同学礼送出境,这次是亲自把他送上火车,亲眼看着火车开出站外。
但小村还是在下一个站下了车,折了回来。不过这次他没能敲开那间房门,他听见屋里有压抑的动静,但没人给他开门,估计暗号已经换了。他找了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又溜达过去,见到人去房空,房东在打扫卫生。再拨那同学的电话,已经关机。
小村写了封匿名举报信,投在一个街边的警务箱里。他没有说他的同学,也没说那些疯狂又可怜的兄弟姐妹,他只提供了几个车牌号码,属于接待他的那几部豪车。那些发了横财的上线们为了显摆,都用上了带8带6的吉祥数字,这让小村轻易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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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漂泊久了,小村想家了,他回了趟东北。这是多年来他第一次主动回家,让他的父母喜出望外。一些亲朋好友闻讯过来探视,小村的父母乐呵呵地整酒整菜,盛宴招待。酒过三巡,亲友们自然询问小村这几年在外头都混了些啥。小村把玩乐队的事轻描淡写地带过,岔开了话题,为躲避追问,他跑进厨房炒菜去了。亲友们对他做的那几个菜交口称赞,小村随口把那几年做电视节目学来的那些美食知识炫了出来,他的一个表舅上了心,说正想在哈尔滨开家特色餐厅,问小村有没有兴趣一起干,小村想着也没什么事好弄,就答应了。
餐厅在表舅的努力张罗下很快就开张了。小村也投了钱,占了小半股份。表舅负责进货、财务、经营管理、社会关系等一应事务,小村只要管好菜的出品就行。小村的厨艺是经过大师指点的,加上他也静下心来,把曾经放在音乐上的激情全部投注在做菜上,所以他推出来的菜品大受欢迎,餐厅生意火爆。
不过,慢慢地小村发现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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