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室内的气氛急转直下,周简还没搞清楚状况,
就看到白父又是几口血喷出来,然后身体一软,就要不好,
白筱惊吓难当,已经变了语调,唤着白父,
宋天也已经上前两步,站在了床边,一脸严肃。
几乎是同时,荀警官已经捡起地上的记录簿,
而周简则冲出了病房,对着走廊的导医台大声呼喊,很快,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跑步声。
室内的人很快被请了出去,主治大夫姜成也迈着风一样的步伐晚一步走进病房。
白筱立在走廊沉默不语,眼底已经擎着眼泪,
荀警官看她这幅模样,有些讪讪的收回来到嘴边的安慰,
终归是自己牵连着白父出此意外,刚刚那吐血的情况,
怕是不太好,如果老人家,是因为自己心急,让他受累配合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可真是罪孽深重了……
想要帮助人,不曾想操之过急,反而连累了这对父女。
荀警官此刻站在白筱一侧,脸上涌出深深的忧戚和自责,
一低头,脸色更是郁闷,刚刚白父笔画过的地方,此刻殷红一片……
白父本就病重,下笔轻浅,笔记簿合上的瞬间,血渍晕开,如今,那浅淡的比划,什么也看不清了。
周简一转头,就看到荀警官正埋头沉思着,眼风一扫,他已明白了大半,
荀警官怕是想要着急回去,想办法保留笔记,可此时此刻走,又有些不近人情。
周简:“荀警官,这里有我在,你有事就先忙去吧。”
荀警官感激地看他一眼,他知道周简是给他一个离开的台阶,
否则,白父的情况无论好坏,都与他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
他不是不想留下,也不是怕负责任,而是真的需要回去实验室,
把笔记簿交给技术员处理,不知道能不能保留下来有用的只言片语,
其次,白父比划的“杀人”,他一直也耿耿于怀,究竟是什么情况,他说不好,
而白父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如果……他手上的笔记簿就变得很重要,
显然此刻就在在这里,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垂危的老人身上不太明智,
好在周简善解人意,他立刻借坡下驴:“那年轻人,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他边说边扬一扬手里的记录簿,又对白筱道:“丫头,对不住了,我再来看望老人家。”
不知道白筱有没有听到,她只站在病房门口,关切着她的父亲,没有回应。
荀警官也不计较,转身快步离开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宋天和周简,
距离隔得不远,可周简分明看到荀警官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他又转身继续离开了。
他一瞬间想起白父刚刚那个怪异的举动,心情有些闷滞,
回头望一眼,宋天依旧站在走廊的天光里,背着光,有些沉寂,
他注意到周简在看他,回过头看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向白筱站立的门口。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周简的心里并不好受,
他不理解白父刚刚的行为,自己也没有什么冒犯到他的举动,
可那个笔记簿是实实在在朝着他扔过来的,他不由得有一点沮丧、灰心,
本打算等白父身体好点了,和老人家说一说他和白筱的事,
可如今看来,他要走的路,并不平坦。
正沉思间,白筱道:“你们回去吧。”她没有回头,语气却是毫无波澜的平静。
两个男人都没有回答,但都明白她的语气里,是不由分说的坚定,在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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