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抚留在这里的最后一日,小七听说后特意要来送别。临走前一天还非缠着人家求知若渴地学了一上午的剑术。于是今日花扶宫格外热闹,赵怀璧,小七,红鸾,阿抚都在。一整个上午都是吵吵嚷嚷的。
红鸾躲在柱子后手里捏着一枚香囊,目光朝着阿抚的方向躲躲闪闪,又带着点期盼。小七儿看了会若有所悟,悄悄拉过她轻声建议,“你是不是想送他这个?不过出门在外带个香囊不方便,不如换个别的?”
红鸾眼巴巴望着她,“那要送什么好?”
夏瑾言将手中的碧月剑放置一旁,随意地抹去额头的汗,拉着红鸾的手,“小丫头,跟我走,咱们去挑个给阿抚的饯别礼。”
两人挑挑拣拣半天,选了个宝蓝色的剑穗,夏瑾言怂恿着胆怯的红鸾,将她推上前,“去啊。”
面对阿抚错愕的眼神,红鸾闭着眼将手中的剑穗递给他,像是豁出性命的表情,“阿抚,这送你,希望你早日平安归来。”
赵怀壁拉着下人围了一圈,半调侃半起哄,“快收下啊傻子!”
阿抚深深看着红鸾,并非是真的木头人,女孩儿眼中的情意他是看得懂的。看得懂却无法接受。良久,他将她的手合拢放下,目露歉意,“此次前去也不知何时归来,阿抚谢过红鸾姑娘好意。”
当着一众人的面被婉言拒绝,红鸾眼眶瞬间就红了,小七最是看不过女孩儿哭,将红鸾手中的剑穗夺过强硬的塞入阿抚手里,“剑穗是我陪着红鸾挑的,就当是我送你的。你敢不收?”说罢又从他手里抢过他的剑飞快绑在了他的剑尾。
小七儿握着拳捶向他胸口,大义凛然地说道,“阿抚,把那群叛贼杀得狼狈败退,回来你就是将军了!我的阿抚师傅是将军,说出去我都觉得自豪。”
赵怀壁也学着小七的模样捶了他一拳头,“给我好好活着啊,回来咱们继续喝酒打架!”
阿抚收起剑,摸挲着剑穗垂下的长长流苏沉默不语。直到婉琴看不过这群吵闹的人,以阿抚今日要早些休息为由无奈下了驱逐令。
阿抚是一个人悄悄走的,大概是看不惯他们这群人聚散离合的期期艾艾,也不愿意留下过多的羁绊。
可连阿抚都有勇气反抗,离开这座樊笼去追求自己想做的事,而她呢...
婉琴坐在偌大的庭院里,目光落在身旁端正放着的碧月剑上,碧月剑被擦拭的光洁透凉,剑身泛着清爽的光泽,剑尾绑着一枚相似的红色剑穗,只是做工有些粗糙,流苏沿着桌沿垂下,无风自动。
已经离开的小七发现自己丢了剑,急匆匆回到花扶宫,发现了安静摆放着的剑,又好奇地打量着剑尾的剑穗问道,“这哪来的?”
婉琴道,“阿抚走前绑上去的,说是礼尚往来。”
小七哦了声,并未深想,可婉琴心细,这会儿想起阿抚的举动似乎都有了解释,怪不得他不愿接受红鸾送的剑穗。怪不得傅睿叛变,回宫看到失魂落魄的小七,他会那么愤怒。如此隐晦的心意,他不愿道明,眼前这个粗枝大叶的公主怕是一辈子也不会知晓。
这世间本就没有谁真的离不开谁,不过执念罢了,阿抚离去后的一个月,花扶宫更冷清了,但所有人已渐渐习惯他不在的生活。承国战乱不休,婉琴与赵怀壁的婚事也一拖再拖,眼见着遥遥无期,这会儿连赵国公也不再提起了。
婉琴痛苦地揉着额,大概是昨夜又失眠了,这会儿有些头痛,红鸾端着脸盆进来,“公主,七公主来了。”
“阿姐,今日无事我们出宫走走。”
少女眉目间洋溢着欢快的情绪,仿佛连番波折带来的忧虑已经从心头褪去,可婉琴知道那不过是藏的更深了,这是心头的一根刺,早已戳得鲜血淋漓无法拔除。
如今承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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