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繁华的街道上,婉琴与夏瑾言皆沉默不言地走着,想着方才见到的场景,狭窄污秽的小巷子里充斥人身上腥臭的异味,几乎多呆一刻都会令人作呕,可那些人却在那里安了家。
夏瑾言轻轻挣脱婉琴的手,面露复杂,“阿姐,也许这场战争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艰辛...我派人去送些米粮给那群人吧?”
婉琴朝着那深邃的巷子又看了一眼,语气幽幽,“短期的送粮只能缓解一时之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来时赵大人似乎有说北城门下这会儿正在招人修补城墙,不如让他们靠着自己的劳作换取钱财粮食。”
“也好。”夏瑾言点头。
因为这窃贼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她们回到醉心楼时,赵怀璧也还没回来,不知是去了哪儿买栗子了,婉琴与夏瑾言在小二殷勤的带领下找了一楼大堂靠边的位置坐下。
大堂内白衣书生面带斗笠,随处可见的布衣被他穿得如月华般素净出尘,咬词清晰谈吐诙谐,台下一排观众听得孜孜不倦,如痴如醉。
夏瑾言与婉琴凝神去听,故事的主角是这些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汀水阁主。
书生半揭开面纱,喝口茶,拇指与食指捏着一根狼毫笔转悠,嫣红的唇上下翕动,“话说那汀水阁主年轻时曾独闯雪岭,搏杀白眼狼王,顷刻又将那价值连城的雪狼皮送给了他属下的侄子的二大娘,那会儿天冷,她家黄狗生了一窝狗崽,正缺个垫狗窝的毯子。这位阁主也曾把臂弯弓射大雕,可转眼又命手下的神医将那重伤垂死的大雕治好了当宠物养着。”
台上人啧啧称奇,这江湖闻名遐迩的汀水阁主竟是这般离奇怪异的性子?
婉琴也拐过头,止不住满腔好奇,“小七你可见过这位汀水阁主?”
夏瑾言握着茶杯干笑,“阿姐说笑了,我那点江湖名声也就唬唬人用的,汀水阁好歹也是江湖四大势力之一,这种神秘的前辈高手,哪里是我这么个初出茅庐的能见到的?”
书生眼见勾起了听客们的兴趣,语气一改多了几分客意讨好,“各位老板们,谋生不易,给点赏钱呗。”
劈里啪啦的铜板投了一箩筐,书生用花布一兜将数不清的铜板捧在手中,嬉皮笑脸看了好一会结了个扎放在一旁,脸上的神色跟掉入了铜钱堆里似的,满是世俗流气,平白浪费了这副好皮囊。
书生手中毛笔一转,变了个调,“据说血池阁里曾有两个不长眼的杀手奉命前去刺杀汀水阁主,那一夜打的可谓惊天动地,你们猜结果怎么着?”
夏瑾言被勾起了兴趣,随着众人问,“结果如何,你倒是说说看。”
书生神秘一笑,身体凑近了台下的一帮听众,声音不急不缓,“自然是那两人失败了,还被捉住了。汀水阁主命人卸了两人下巴,将他们口中毒液取出,对两人第一日百般折磨,第二日则美酒佳肴伺候,如此反差着折腾。想不到这两人还是嘴硬,死都不供认雇主,于是阁主又换了一种方式!”
“对其中一人下了合欢散,之后选了数十个奇丑无比的寡妇,每次不间断轮流送进,另一个则被绑在一旁作壁围观,日日观赏这活,春,宫。”
“噗。”夏瑾言一口茶水喷出,涨红了脸。婉琴低头吃着点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这帮江湖人做事都是这种风格的吗?
台下的听众倒是不以为然,哄笑声四起,催促着书生继续下文。
书生道,“这么折腾了七天七夜,中了□□的刺客此后每每看到女人进来就尖叫,只怕这辈子都不敢碰女人了,他的同伴患了尿失禁,囚室奇臭无比,最后果然把雇主供了出来。”
听客中有人赞叹,“这位汀水阁主,实乃奇人也!”然而夏瑾言与婉琴心有戚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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