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阿义怎么了?”
“满崽,你怎么了,要吓死妈啊。”王秀一个箭步冲过来抱起宋义,惊的手足无措,连家乡话“满崽”都冒了出来,她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小儿子。
宋义猛地清醒过来,“别慌,不能乱,安静安静。”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
擦干眼泪,宋义说道:“没事,真的没事,刚才我去堤坝上看了,堤坝那么高,幸亏我命好,在床上躺一个星期就好了,要不非摔死不可。我这是后怕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事的!”
话音未落,耳边响起了宋征阴恻恻的声音:“阿义,以后还敢在堤坝上装瞎子玩,我就打断你的腿,这话我只说一次,你记好了!下个星期和下下个星期扫地都归你,还有不许再偷拿我收藏的小人书去换糖吃,没有我的同意不能私自去钓鱼。”
“还有,小弟以后你自己的袜子自己洗,臭都臭死了。另外别老去偷摘我同学家的桔子,害的我都不好意思去她们家玩了,真丢人。”姐姐宋燕雪上加了一把霜。
“阿义啊,江伯母说你拿弓箭射他们家鸡,现在鸡都不下蛋了,我已经把你的弓箭烧了,你要听哥哥姐姐话,别让人操心了啊。”妈妈王秀最后总结,明确了一下处罚条例。
“啊!”
......
睡觉前,宋义和前世一样,很自然地洗脸刷牙,这一举动引发了大家的关注。
“不错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怎么这么讲卫生?贵在坚持,我还真不看好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宋燕满腹狐疑,点点头又摇摇头。
宋义心里咯噔一下,睡前刷牙是前世婚后自己被迫养成的卫生习惯,整整费了老婆三年时间。
他没办法解释真实原因,只能硬着头皮,神气活现地说道:“一三五不洗,二四六干搓,周日掷骰子。我以前是珍惜水资源,顺便节约毛巾,你们哪里能理解我的境界。”
“啊呀。”宋义调侃的话音未落,屁股就挨了哥哥一脚。
宋征与弟弟宋义的沟通总是这么简单明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老是踢屁股左边,也不知道轻点。”宋义抱怨着洗漱完毕。
终于等到了上床睡觉时间,因为宋征学习刻苦,每晚都要学习到11点才能睡,宋义和往常一样,一个人先上了床。
他侧过身面对墙壁,闭上眼睛开始思考人生:眼前都是活生生的亲人,他们不是草民,不是统计里的数字,也不是所谓“不惜一切代价”里的代价。
重生以来,宋义心里最开始的微微慌乱过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愤怒:随后的三十年,是中国划时代的三十年,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数人都受惠于这个大时代。尤其是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幸福的像花儿一样,自己家人一辈子本本分分,凭什么自己全家人的性命要被时代阴暗面吞噬。
他宋义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这是他的亲人,谁也不能伤害他们,谁敢欺负自己家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想起宋家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宋义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牙关紧咬,眼中慢慢露出渗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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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个粉笔头迎面呼啸扑来,正中宋义额头。
“啊呀!”宋义惨叫一声,彻底从梦游的节奏中清醒过来,他晃了晃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笑嘻嘻的胖脸。
胖脸的主人正是数学老师张烈,丢粉笔头袭击上课开小差的学生,是他不多的拿手好戏和爱好之一。
因为父亲宋在经也是一名教师,身为学校教工子弟的宋义对张烈并无畏惧,他从小就看多了教师世俗生活,对老师身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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