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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晁的行李少得可怜,都是以前住经纪人家时陆陆续续买回去的。他多麻烦了几位保镖,趁着没人,一同去把东西搬了过来。
他在屋里转来转去的过程中,周倚凡就侧卧在沙发上,绑着头发,玩跑酷题材的手机游戏。
她时不时也瞄一眼他在做什么。
毕竟走近陈晁生活的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
周倚凡正偷瞄着,就见陈晁一边装收工书架一边目不斜视说:“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周倚凡老老实实回答。
有关陈晁这人,周倚凡也算是有个初步的了解了。
那天他决定要住下来,郝姐破天荒叫他们一起吃饭。然而,自打周倚凡住进来,就没见过房东下厨。
于是。
他们理所当然地决定叫外卖。
一开始是想叫麦当劳的。
结果都快提交订单了。陈晁说,吃油炸食品不好。
那就叫多米诺吧。
周倚凡催促郝好多加些芝士时,陈晁又开口了。他说,比萨热量高。
这两个常叫的都不行,周倚凡“螺蛳粉”三个字刚说出口,一对上陈晁近乎冷漠的表情,她就立刻闭嘴了
到最后,他们叫了粥作晚餐。
背地里周倚凡腹诽了一句——还以为他要叫中药外卖了呢。
回到现在。
为了方便收拾,他们没关房门。周倚凡输了一局游戏,刚坐起身来叹气,脑后的辫子忽然松开了。
她扎头发用的是那种细头绳,但她头发长又多,因而断开也是常有的事。
周倚凡起身,绕到沙发后边去找头绳。
她没戴隐形眼镜,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眯着眼摸索。
陈晁把洗衣机推到阳台,路过沙发时问:“你在找什么?”
岑瑞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晁!”
岑瑞是北京人,说话时儿化音重得很,所以单叫陈晁的名听起来也不奇怪。
见经纪人过来,陈晁猝不及防,慌忙把周倚凡往沙发下边一压。
“呀!”周倚凡叫了一声趴倒在地,扭过头时,她看到陈晁向她使着眼色。她满腔狐疑,却还是暂且按照他的意思原地不动。
陈晁站起来,装出一副自己刚刚正独自一人在室内的样子:“哥。”
“刚才那是你的声音?”岑瑞为他终于能搬出去住感到高兴,于是并没有多想,“你还在整理东西呢?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说着陈晁上前,把岑瑞请到沙发里,又去倒了茶。
岑瑞坐下,仰头环顾一周道:“上次令堂是不是还有另外的租客?是女人?你不会要和女的合租吧?”
“当然,”陈晁的回答像在抢拍,“之前的,已经是之前的了。我当然不会和女的一起住。”
岑瑞望着他,忽然挑眉,随即从屁股底下、沙发的缝隙里摸出周倚凡的飞利浦除毛器。
“那这个呢?”他问,“你有偷偷除体毛吗?”
陈晁如石像般停滞了几秒。
他小幅度倾斜目光,看见沙发背后匍匐姿势的周倚凡抬头朝他微笑。
“我用这个刮胡子。”陈晁倾身把除毛器拿过来,然后笃定地做出回答。
“是吗,”岑瑞若有所思地点头,又从茶几上拿起一支口红,“那这个——”
陈晁又劈手夺过,背到身后:“我妈妈的。”
“……”
岑瑞无话可说,目光转移,落到桌脚边。
他捡起一支包着塑封的条状物。
陈晁再次伸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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