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等陈晁洗漱完的过程中,周倚凡盘腿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找冷气修理工的电话。好不容易联络到位,约定过时间,陈晁刚好也让出洗手间。
刷过牙后,周倚凡去橱柜取吐司。
“你早餐吃什么?”她问。
陈晁正在往嘴里放什么,这时候从一旁取出盛榛仁的玻璃瓶摇了摇。
“居然只吃坚果,”周倚凡感慨,“你是人吗?”
陈晁懒得回答,直截回房间里去。
她则吃完吐司,又清理掉茶几上掉落的面包渣,然后换了身衣服,稍微化过妆出门。
“我走啦。”临走时,她像这样喊了一声。不过完全没听到回音。
真有够闷的。
她想。
不论有没有工作的日子里,周倚凡多半会和梅玲一起。
她们并排坐在公园围栏上吃粢饭团。
“说白了,他也不是没有叫人不爽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这人素颜和妆后根本没区别啊——”周倚凡一边啃着饭一边抱怨。过了几分钟,她又反应过来另一件事,“梅玲,要是我们家空调今天没修好,我可以去和你住吗?”
梅玲弹去手指上的米粒,顺便喂给广场上的鸽子吃。
她没回答这个,只是问:“那你觉得金棕榈,还有别的什么地方特别吗?”
问出口后好久,梅玲都没能听到答复。她扭头看过去,结果发现周倚凡正在走神。
“倚凡?”她说。
“嗯?”周倚凡匆匆忙忙回过头,“嗯,嗯!我没事,哈哈哈,就是在想,有没有人有李里的消息呢。”
梅玲沉默了半晌,随即回答:“要我说,他家人不可能一点消息没有的。只是站在他那一边,不想让你找麻烦,追究到他头上逼他负责罢了。”
周倚凡把吃剩下的粢饭团装回塑料袋。
她撑着下颌,专注地喃喃说:“我非得要他负责不可吗?”
梅玲不出声,静静地看向她。
“每个人的幸福都仰仗自己,每个人都该对自己负责。我也清楚这一点,”周倚凡眼神放空说,“但是,我还是想抓住他,痛殴一顿也好,怒吼一番也罢。我只是,想听他解释而已。”
“倚凡……”梅玲渐渐地说。
最终,随着鸽子纷飞,周倚凡抽回目光。
她看向梅玲,笑着说:“快到李里的生日了。”
-
九点四十分左右去了一趟二楼。
除此之外的时间,陈晁一直待在房间里。
周倚凡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她哼着歌,蹦跳着到冰箱里拿啤酒。忽然门响,陈晁背对着门关上它,然后走去洗手间。
他出来时,周倚凡已经替他也拿好啤酒了。
她站在茶几边,把罐装啤酒扔到他怀里:“吃过饭了?”
陈晁摇头。
“那来煮点什么吃了吧?”周倚凡说,“中午就吃了一个粢饭团,饿死我了。”
她走到冰箱边翻找,陈晁不紧不慢走到后边。他问:“你会做饭?”
“不,”周倚凡说,“一点点吧。把东西洗一下扔进去煮,再把调料包放一下,谁都会。”
“我不用。”他把啤酒放回冰箱,说完掉头回了房间。
周倚凡想叫住他,回头看,却只来得及看见门合上。
“切。”她说了句。
她煮了一碗泡面。
原本以为陈晁不会再出来了的,然而她刚在茶几边的地板上坐定,洗衣机发出提示音,门又打开了。
陈晁走到洗衣机旁,拿出衣服来时,他忽然察觉到异样。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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