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小区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蒋衡那双失落的眼睛。他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了:他没资格站在最高点去指责别人,都是生活所逼的,不然谁会愿意去伤害自己?
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光鲜亮丽的背后,付出的代价竟然是这么惨痛。他以为完全没有了解过蒋衡,现在了解了,竟是伤感难过的。
楼道里的灯亮着。
有个黑影子蹲在楼道里一动不动,带着连衣帽,似乎睡着了。余欢上去时,他才慵懒的睁开惺忪的睡眼。
“沈河?”他喊他。
沈河见到余欢先是微微一怔:“都快十一点了你才回来,你去哪了?怎么电话也不接?”
余欢也愣怔怔的:“你在等我?”
沈河微微皱眉:“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
余欢觉得疲惫,从他身边走过:“有什么明天再说……我他妈快累死了……”
沈河拦住他,目光执拗又委屈:“你先回答我去哪里了?”
余欢:“你管我去哪了。”
他不耐烦推开沈河,准备开家门,这时不知道哪里钻出来一条花蛇,缠住了他家的门把锁。
余欢吓了一大跳,立刻松开门把手。他惊魂未定的看向沈河,道:“这蛇是不是你弄的?”
沈河冷冷道:“见谁去了?”
沈河看起来是真生气了,平时沙雕兮兮的,没想到生气起来,竟有点吓人。不过也变相提醒了他,沈疯子以前是什么样。
余欢没说话。
沈河摁着他的肩膀,用一种很难过的眼神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如果不来的话,直接告诉一声就是了。”
余欢懵懵地。
沈河在他眼皮子底下转身走了,进了自己家门。余欢想追上去,但门关了,他只能在门外喊他:
“沈河!你回来!把你的蛇弄走!”
沈河没回应。余欢非常惧怕软体动物,别说去碰那条蛇,他现在看都不敢它一眼。
“沈河!沈河!”
他拍打着沈河家的门,却不小心把他家门推开了。原来沈河根本没有关紧大门。
客厅里黑漆漆的,没开灯。
话说这还是余欢第一次来到沈河家,只是听说沈河有个很有钱的爸爸,但是爸爸不管他,他一直跟着妈妈在过。
“沈河……”他小心翼翼钻进去,小声说:“我……我进来啊?你听到就回应一下……”
里头没声音。余欢踮起脚尖,悄悄地走进去,因为找不到墙上的灯在哪,他只能瞎子摸象慢慢走,希望能摸到阳台边上,从阳台那回家。
“呼……”有人在他耳边吹风。
“沈河?”余欢猛然回头,朝后摸索,摸了个寂寞,什么都没有:“擦……沈河是你你就……你就支一声……”
“呼……”又有人在他耳边吹风,这次是南边吹的,吓得他心一悸,立刻往回摸索。
他忽然觉得蛇比鬼可爱多了。
门没摸索到,倒是摸索到一堵软软的肉墙,对方哑哑一笑,笑得迷惑人心:“余同学,摸够了没?”
余欢:“……”
沈河打了个响亮的响指,客厅里忽然亮起十几根托在花盆里的蜡烛杯,点缀在客厅各个角落,很漂亮很梦幻。
“我亲手做了饭。”他语气温柔:“等你很久了。”一朵玫瑰在手里绽放,深情款款递给他:“你愿意跟我一起用餐吗?余同学?”
余欢掉头就走:“不愿意。”
还没走两步,脖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余欢低头一看,竟然是个绑着铃铛的狗链子?
等等?
狗链子?
他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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