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扑面而来……
“盛儿,梅子吃不吃?”
“盛儿,快可怜可怜我,那些丫鬟笨手笨脚的,连梳个头都不会。”
“盛儿,你孤零零一个人在巢家堡,真可怜,我会罩着你的。”
“盛儿……”
“盛儿……”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盛望把她往巢家堡一扔,白天跟着巢堡主练武,晚上回到空荡荡的院子……前所未有的孤独。
再加上盛大的死,她把自己包裹在一层厚厚的茧中,不敢对任何人吐露半分的心思。
有天夜里,她睡不着觉,在院子里练武,忽的屋顶飘下来一个人,那人手里捧着个酒罐,慌慌张张道:“别出声,让我躲躲。”
这时,有人敲门。
“盛姑娘,刚刚可有看见个偷酒贼,奇怪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盛二这才知道,堡主的酒窖已经连续三天被偷,干坏事的正是三儿子巢轻舟。
“小盛儿,刚刚谢了。”
“来来来,给你尝尝我爹的宝贝。”
“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人生在世,不过吃喝玩乐,快,尝尝。”
“我告诉你啊,这好酒啊,讲究个劲儿,多一分嫌刚,少一分嫌柔,这跟咱们练武是一个道理。”
“酒喝到八分刚刚好,七分略略寡淡,九分便醉了,八分的时候,你的人在飘,浮在半空中,那些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都敢了。”
“小盛儿,咱们爬上屋顶去喝,我告诉你啊,在屋顶喝酒,有一个好处,
就是万一被人发现了,可以跑得快!”
“小盛儿,你离我近点,别掉下去。”
“刚刚你练的那招姿势不对,剑要往上挑,手腕用力……”
她偷眼去看他--
入眼的是一双漂亮、清澈的眼瞳,微微扬起的唇,唇边的得意、自信让人挪不开眼睛。
十四岁的巢轻舟,阳光,干净,帅气,像把炙热的火一样,将她的茧烧成了一把灰。
后来,巢轻舟在一个八分醉的夜晚,把她拉到屋顶。
“小盛儿,我们酒量相当,功夫相当,什么什么都相当,如果你不做我的妻,都对不起老天这份苦心,怎么样,你同意,我就去跟我爹说。”
“小盛儿,你一天不同意,这胡子我就一天不刮,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心狠,还是我的胡子狠。”
十年,弹指一挥间。
她的初心和初爱,都系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近在咫尺;
又远若天涯!
盛二睁开眼,将所有情绪都藏进眼底,看似平静道:
“家里人都很惦记你,你娘为了你大病一场,有空回去看看。还有!”
她的眼骤然一缩,寒光从里头迸出来。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做了杀手,钱三一,高朝,靖七爷这三人,是我要护住的,你若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和你拼命。”
话落。
有一明一暗的两张脸,同时剧烈的变了下。
隐在暗处的钱三一:这女人可真够义气。
巢轻舟则伸手一把握住盛二的腕,“盛儿,就真的不能听
我说几句吗?”
“说什么?”
盛二扭头去看他,“说那姑娘有病了,你不过是心疼她?”
巢轻舟:“……”
“说你为了心疼她,连父母都不要,未婚妻都舍了?”
“我……”
巢轻舟片刻的犹豫间,盛二已经挣脱开他的手,从他身边走过。
擦肩的时候,盛二用无比冰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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