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酒杯,液体波动,光影折叠,纤长的小腿漫不经心地晃荡着。
电话一通,樊夏问:“在哪?”
那头:“……医院。”
“在那里干嘛!”她慵懒的口吻瞬间凌厉。
“处理点事,你在……那里吗?”他顿了两秒,“我马上来。”
景诚的步子没有平日轻快,抵达时,推门都多费了几分力。
樊夏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冷冷抬眼,欲要挪开又飞快看回景诚,蹙眉问:“脸怎么了?谁打的?”是和同学打架了还是?
景诚手遮了遮,没回答。
“那女人打你了?”樊夏将手机用力甩在沙发上,气到挠头发,“她怎么打的?”
“不是她打的。”
她狐疑,拉开他的手,近瞧了眼那淤青,“那是怎么弄的?”
“储谨言打的。”他说完抿起唇,不知怎么,很想笑自己。
“……”樊夏的手僵在他的脸上,随之紧捏成拳,喜怒不明地冷哼一声,“我会帮你打回去的。”
景诚摇头:“不用。”
樊夏没理他,捞起酒灌了一口,问:“说说看,怎么搞的,刚开始不是还不肯吗?”
是的,景诚一开始是拒绝的。樊夏将资料给他后便没再联系,再明显不过的信号。
他心知自己是个工具人,可又做不到自此不见她。
柳嘉对面的小套,落地窗正对客厅,景诚在tb上租了一套专业望远设备。柳嘉隔几日会下楼散步,他便开始在小区内固定跑步,每一个摄像头底下都留有跑步身影。
他是在花坛的长台阶上猛撞上柳嘉的,那个娇小玲珑的姑娘尖叫一声来不及护肚子直接栽倒滚下。
他道歉,补救,抱着她打车去了医院。
“你还善后了?”樊夏好笑,半真半假问,“是不是顺带还同情她憎恶我了?”
景诚站的笔直,影子廊柱般,“有同情,但没有憎恶。”
“同情?”口红拔干,喝了酒嘴唇微微刺痛,樊夏用力揩去口红,余半片猩红晕染在唇角,摄人心魄,她徐徐起身挪步到他跟前,狭长眼线猫样勾起,冷眼瞧他幽幽道:“你们男人可真俗。”
柳嘉绝不简单,就连樊夏这种女人堆活下来的人精都差点被资料上无辜清纯的证件照给骗了。
如调查所示,她是储氏资助的千百名贫困学生之一,婚前就曾与储谨言有交集,不过止乎于礼,两人如何勾搭上时间不明,唯一一次可查的记录已经是储谨言为柳嘉买下现在居住的套房。
樊夏如此心细如发,也是在储谨言愈发忙碌无暇的事实和偶尔交流的分心上察觉出不对味。
柳嘉不用香水,甚至沐浴露都和她使用的同款香氛,储谨言身上更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如长发、唇印,这个女人几乎将自己隐形,唯一露出的马脚不过是樊夏有段时间用了宝宝的沐浴露,储谨言却依旧带着花调香氛晚归。
确认他出轨那天,樊夏用修剪得当的短指将储谨言身上挠得鲜血淋漓,甲沟嵌满皮肉血污,药棉用掉半垃圾桶,她恶狠狠地想,你不敢留下,我敢。
储谨言身上的性爱痕迹如吻痕抓痕不日便多了起来,这是正妻发出的信号,夫妻性事能有多激烈?樊夏口的时候甚至为增加齿感,故意擦破龟头,那翻飞的怨火恨不得将储谨言柳嘉挫骨扬灰。
樊雪劝她为了孩子忍,樊夏窒息,她可以为孩子牺牲很多东西,比如喝苦死人的中药,卧床两月保胎,将长发盘起,剪断长指甲,辞去工作,牺牲大量的闲暇陪伴。
但这不包括她的婚姻,她的丈夫。
她不能为了孩子倾囊一切,连女人的尊严都没了。
柳嘉在储谨言面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