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大闹时分,景诚正在与房东议价。出租房墙板撞出了个深坑,人说赔三千,他问他去买幅画挂上行吗?
“在哪?”樊夏声音疲惫得像刚从沙漠里走出来,就两个字还附赠了口长长的叹气。
景诚不意外,尽管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周。他摸着裂成石膏花的墙坑,不咸不淡地问:“你哪位?”
初春的风料峭依旧。
樊夏出发前喝了碗粥,瓷勺碰壁那清脆的当啷声与她的嗤笑一并,打破空气的静谧。
到达旧公馆时,她的新车需要重新登记,耽误了会,景诚身着亮白运动服堂而皇之地越过了她。
“怎么,闹脾气?”樊夏将包一丢,两手勾上他的肩,见他一脸凛然,不禁好笑,湿润的舌尖探出,沿饱满红唇挑逗地打着圈。
景诚一动不动,任她轻佻地勾引。
灵活的舌尖将他的薄唇舔得啧啧作响,他垂下没有温度的目光,看她渐渐迷离在欲望里,不觉呼吸粗重,手插进她的紧身牛仔裤,贴着皮肉狠狠地掐了把臀。
樊夏媚浪地娇喘,一声又一声。
今日房子气味有些奇怪,但樊夏注意力全在欢爱上,没在意,腰际动作越发放肆,小腹一挺一挺不断磨蹭他,魅声儿问:“偷吃了?怎么不硬啊?”
她故意的,底下枪一样杵起,直矗矗地来回戳她。
果不其然,景诚没禁得住挑衅,他最爱在这事上逞威风,实力不容置噱,毕竟他也就这时候能占上风,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发泄等待与被轻视的酸楚。
线衣被推高,三两下熟练解开胸衣,雪白弹出,瘫在唇下面团一样,贴着脸部轮廓顶成任意形状,樊夏胡乱揉他粗硬的短发,伸手解了腰际的扣子。
双唇紧贴,舌尖勾缠,力抵力绕圈打结,唇齿厮缠的声音大如窸嗦面条,孟浪得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多爽。
那股猪油味道越发浓郁时樊夏还没反应过来,皱着鼻子朦胧睁眼,二楼门缝处隐隐立着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她措手不及,惊叫着滑下沙发。
*
储谨言拿着被退回的支票又确认了一句,“她说的?”
“是,柳小姐搬离了那里,说不会收取任何。”秘书小心翼翼补充,“她说一切皆是甘心情愿。”
他闭上眼,捏着支票,沉吟半晌,他喉头挤出,“好!”
夜幕拉开,最后一个会临近结束,好友见他近日倦意浓,问他喝一杯吗?
储谨言拒绝,说要回家,对方了然地叹了口气,出这种事刚开始是要闹一阵的,哄好了就好了。他们处理这类丑事早已得心应手,家里那位闹腾不过是象征,一怒一哄为彼此挽尊。
可他没法进入那种游戏状态。
与利益结合的联姻不同,储谨言与樊夏是自由恋爱,感情更深更黏,彼此也更了解,对于过去种种、对于未来筹划等等。
他从未想过离婚,就算最沉浸他乡温柔的时刻,也只做过她们永不碰面的幻想。
近日家庭氛围是有些沉重。
储笑受了惊吓,噩梦一夜,樊夏怕给女儿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好歹陪着,他推了两日工作,强拉着樊夏解释那日情况。她陷在滔天余怒中,看不见听不进,女儿不在正眼都不给他一个,晚上也和女儿一起睡。
储谨言今晨听她打电话给樊雪,问年假的调节,便知关系濒碎,油门不觉踩到了底。
樊夏与储谨言同时到家,一前一后停好车。
她提了包一言不发直冲进屋,口红掉了,发丝凌乱,胸口应该还残留着唾液,狼狈得像被捉奸在床,偏偏疯狂想洗澡的时候储谨言拽住她不让走,“老婆我们聊聊!”
聊个鬼啊。樊夏不敢在客厅多停留,也怕储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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