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导是一位四十好几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壮实,皮肤黝黑,穿着导演马甲。就是有很多口袋的那种马甲,是导演们的最爱,,什么东西往马甲口袋里面一放,又放心又顺手。 他身边跟着一位中年女性,经过介绍才知道,是他的妻子。 两口子以前都在电视台工作,先后辞职,一起做纪录片。 妻子姓张,是纪录片的副导演,也是制片,负责做计划和管钱,还要分担拍摄工作。 钱没了,房子也卖了,还背了债务,必须寻找新的资金来源。否则,经济要破产,事业也会破产,纪录片也将半途而废。 看得出来,两口子感情很好,有相同的三观和工作理念。即便身处困境,依旧相互扶持,一起面对困难。 他们的感情在工作中得到了升华,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见面之前,文斯莉已经抽空看了三集纪录片,内容很真实,很残酷,现实生活的无奈没有任何修饰摆在观众面前,让观众了解到另外一个群体。其中又不乏一些温馨场面。 文斯莉很欣赏纪录片的内容剪辑,显然是用了真情实感在其中,客观记录这群留守儿童的生活。 “两位导演做的事情,我已经听杜制片介绍过一些。可以和我详细说说吗?” 陆导斟酌着说道:“文总肯抽空和我们见面,真的很感激。我们的纪录片,一共十个孩子,从小学到初一,各个年级的孩子都有。五年过去,他们当中有的人还在读小学,有的人已经辍学去城市打工。有人早恋打架,有人想要靠读书出人头地。 他们的人生值得记录,我想将这个纪录片长久做下去。我们原本的计划,是想加入几个新人物,城镇留守小孩。我们在拍摄纪录片之后才知道,不仅农村留守儿童多,小镇留守孩子也不少。 他们没有土地,跟随家中老人做做摆摊小生意,或是靠着老人的退休金生活。他们的父母因为工作原因没办法将他们带在身边。但是和农村留守孩子的父母不一样,这些父母对孩子的学习是有要求的,对孩子的人生是有规划的。 他们会像大城市的孩子一样,每个周末去县城去市里上培训班或是才艺班,他们是一群常见却又时常被人忽视的孩子。而且他们的人生同农村留守儿童也不一样,即便中途退学,父母长辈也会给他们安排好后面的路程。” 文斯莉点点头,“听起来很有意义,留守儿童一直是一个长期受到关注却又长期无法解决的群体。涉及到经济,教育,学籍,学区……两位导演肯将时间投入到这份工作中,拍摄他们的生活和学习,让世人直观了解这个群体,真的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我们也要有纪录片,优秀的纪录片。不知两位导演想要什么样的合作方式,我们双方可以畅所欲言。” 夫妻两人早有默契,陆导说道:“如果贵公司肯买下我们的纪录片,只要价格合适,这是最好的合作方式。这样一来,我们资金问题得到解决,后续拍摄可以继续。就不用从基金会申请资金。” “不,你们还是要从基金会申请资金。基金会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帮助青年导演事业更进一步。陆导和张导,你们两人是值得敬佩的纪录片导演,并且已经做出了成绩,更有资格申请基金会的资金,按照顶格五百万,我可以让审核委员会加急处理你们的申请。我还可以以个人名义,赞助两位的拍摄。” 这么好的条件? 两位导演很惊喜,又有些忐忑。 “不知道文总有什么条件?” “条件很简单,你们的纪录片,我们红太阳有优先购买权。只有我们红太阳不肯要,你们才能卖给其他平台。你们放心,价格好商量。我是生意人,可我也愿意支持两位的事业。单集我给你们六十万,这个价格不知二位能不能接受?” 能不能接受? 当然能接受。 简直就是意外惊喜。 两个人的低价差不多就是35万一集,能卖出这个价格,基本上就能缓解财务危机,让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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