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涿郡范阳 “砰”公孙瓒涨红着脸,一巴掌把面前的桌子拍成了两半,隔空将地面震碎,怒道:“竖子,竟敢杀我大将!” 左右下手所坐大将,噤若寒蝉。 公孙瓒现在怒火冲天,谁敢上去搭一句,恐怕死像非常难看。 经此一战,大家也都明白,这位年轻的卫大将军之后人不是他们想的软柿子。不少的将领甚至有些侥幸,幸好上一次公孙瓒没有把攻打易县的这个任务交给他们,否则,现在坐着这里可惜被杀的人就是他们了。 在坐的刘关张三兄弟脸上也略带异色,看来这卫宁还真有两把刷子。 可一阵烈怒之后,公孙瓒却转怒为悲,眼角隐隐流出一道晶莹的泪水。 在坐众人无不了然。 严纲是公孙瓒最器重的大将,这一点甚至被公孙瓒视为自己继承人的“公孙续”都比不上。原因无他,严纲是公孙瓒军团中的老人,从公孙瓒尚且不是什么涿郡县令的时候就跟随于他了。 当年公孙瓒与张纯、丘力居辽东属国石门大战,击败了张纯,一路追杀进了鲜卑境内,由于太深入,反而被丘力居围困在辽西管子城两百多天,那时候可以说是弹尽粮绝,生死存亡之际,正是严纲和公孙瓒一起走过那段最艰难的时间。 这才是真正过命的交情。 可不仅仅只是上过战场那么简单。 “父亲,孩儿愿愿领五千人马进攻易县,提卫宁人头以慰严叔父在天之灵”公孙续站起来请战。 不仅仅是他,这下整个大营当中的武将全都站了起来。 “末将单经,愿为将军分忧,提卫宁人头以慰严将军在天之灵” “末将田楷,愿为将军分忧,提卫宁人头以慰严将军在天之灵” “末将邹丹....” 所有将军都是一份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是卫宁杀不是严纲,而是他们的父母双亲一样。只有刘关张三个人在他们三个人当中有些尴尬,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公孙瓒的情绪稍稍缓了一些,但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手下的将领有几分斤两,严纲去都被阵前斩首,而且还不是对手的一合之敌,派他们去,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反倒是白瞎了自己的士兵。思来想去还是亲自去比较稳妥,于是抬手微微一按,示意他们坐下。 “众位将军勇气可嘉,军心可用,但这一战还是由我亲率大军前往吧,严将军是我的老部下了。我得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 众人这才落座,大家也都没有意见。严纲的死来得太过于突兀了,前几天还在恭喜他可以夺得进攻冀州的首功了呢,没有想到当日的庆祝,竟然是和他最后的送行。 “今日议事就到这里吧,待攻破易县,取回严将军的尸首,送回涿县厚葬,其父母,吾养之!” 公孙瓒随意的挥挥手,单手扶额,他有点累了。 众人顿时心领神会,一个个抱拳告辞。 .... 冀州,邺城。 韩馥看着眼前的人头,一脸嫌弃。 “这...这又是哪一出?” 沮授脸上却乐开了花。“回大人,易县大捷,这是公孙瓒帐下大将严纲的项上人头,卫宁卫将军派人所送” 韩馥一听又是卫宁送的,嘴巴一撇,有点无奈,这小子有啥癖好吗?动不动就送人头。 “战事如何啊?” 沮授继续道:“几日前,公孙瓒帐下大将严纲率军进犯冀州,被卫宁阻于河间郡易县,严纲叫阵,被军司马张郃所斩,据说严纲在张郃面前不过只是一合之敌” 左右的官员们议论纷纷。 “这张郃往日在冀州名声不显,可严纲在公孙瓒的帐下可就仅次于公孙瓒的头号大将了,没有想到会被张郃击败,看来这张郃还是一员猛将呢” “是极,老夫往日看他不似常人,竟然有这番勇武” 大多数的官员都极为欣赏,不过他们觉得一合之敌倒是有些夸张了。 毕竟,那是严纲呢。 幽州与冀州接壤,乌恒在黄巾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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