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绰闻言却笑了笑,脸色更加惨白,之前说话过多已经用尽他的力气,此时显得更为虚弱,然而眼光却如往常一样锐利,“绰本一书生,本以为此生会借家族势力谋得一小官,了却此生,碌碌无为而逝。但自遇见丞相大人,君以国士待吾,吾必国士报之,大丈夫身处乱世,本应辅佐明德之主,成就大业,名垂麒麟阁,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未见丞相大业可成。至于地方豪族势力,这些年家族势力发展迅速,并不见得是件好事,过满则溢,溢则倾,倾则亏覆。若能够与国同庆,才是长久之计,所以绰更希望协助丞相抑制地方势力,加强中央集权。”
宇文泰拉着苏绰的手,斩钉截铁地说道:“令绰,本相必定不会让你失望,他日必定成就大业,四海皆波静,兵甲藏武库,铁骑放南山,功成画麟阁——”
西魏大统十二年十二月,宇文泰正是下令全军出发,驱逐东魏,夺回汾南,援救玉璧城,五万铁骑浩浩荡荡地向东出击。
汾南城府衙内,高洋看着中军大营那边传来的消息,乃是高欢亲自派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密报,据说是潜伏在长安的己方密探送回的消息。
看完密报上所描述长安城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大事,高洋不由心里苦笑,轻轻叹了一口气,历史从他到来那一刻就全变了,原来元烈谋杀宇文泰事件本是发生在大统十八年(公元554年),如今却提前发生了,这就是明显的“蝴蝶效应”。
“看来第二场戏要开场了!”高洋凝重地说了一声,接着将密报递给一旁的唐邕。
唐邕接过来看了好一会,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方才说道:“二公子,兵法有云,未谋胜先论败,宇文泰这个人用兵如孙吴,智谋如曹魏,我们应当考虑好若是守不住汾南城要如何破局?”
“道和有何高见?”
唐邕想了想,摇摇头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哪有什么绝对的高见,除了退回玉璧主营,某想不出其他的妙计,也许段帅会有更好的办法吧!”
高洋笑了笑,“道和不必太过于担忧,看密报所描绘的,关拢集团内部也非铁板一块,虽然敌方三倍于我军,但是我方乃据城而守,宇文泰想重新夺回汾南也得看他是否有一副好牙口,能不能啃得动才行?”
唐邕看着高洋自信乐观的样子,要是以前他会以为高洋狂妄愚蠢,但是出征相处这些日子以来,无论身处什么逆境,高洋始终沉着冷静,虽然兵法谋略比起很多豪杰甚为不如,但是学习能力很强,而且他始终有一种看不透高洋本人的感觉,总觉得高洋能够猜透人心一般,往往能够抓住别人心底的柔软之处,蛊惑人心,使得别人心甘情愿按着他的想法来行动......这种感觉他只从高相身上感受过。
“二公子,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某答应过高相,一定保护好公子,若真有守不住的一天,某必定为公子护殿后,护卫公子全身而退。”唐邕恭恭敬敬地拱手抱拳道。
高洋闻言一愣,感动地拍了拍唐邕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从军营回到府上,高洋正坐在客厅准备歇息一番,却见到赵飞燕轻移莲步地走了过来,笑盈盈地给他轻蹲身,道万福:“妾身拜见夫君。”
高洋瞧着赵飞燕千娇百媚的神情,心里不由一痒,一手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嘿嘿笑道:“燕儿过来是给本将解馋了嘛?”
说着,手里还不停上下游动,搞得赵飞燕脸色一红,更加妖媚多情,看得高洋眼光都直了,刚想加大力度行动,却被赵飞燕一把推开,坐了起来道:“夫君,昨晚不是说好让妾身提醒你,今天一起回家一趟嘛?”
高洋一听,不由想了起来,原来之前他答应过赵飞燕陪她一起回赵家一趟,昨晚两人更是春风一度之后,赵飞燕躺在高洋的怀里,娇媚地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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