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甲印两手一伸,笑道:“那老哥把俺也拷起来。”
“恁知道俺不是那意思。俺不信恁还能信谁?放出来她肯定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这么晚了不好找地方,不行就在老哥的屋里将就将就?省得恁寂寞。”
梁甲印说:“那也没啥。只是她在恁这里边待几天了,总要找个地方洗洗。这样老哥,俺带她找家旅馆去住。俺回来再给老哥一五一十的详细汇报,一字不漏,半句不瞒。”
杨小斌吩咐看守把小黄杏放了。坏笑着对梁甲印说:“汇报个啥,恁不说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好好享受恁的艳遇。弟兄们,撤了,明天见。”走了几步又回来,从兜里掏出妓院老鸨塞给他的小包,递给梁甲印,“俺飞燕把好事给恁做到底,艳遇可是要花费的,蒲根老弟好好享用。”
梁甲印抱拳致谢,“飞燕老哥,大恩不言谢,恁可帮俺好几回了,俺会永远记住恁的。”
梁甲印拉住小黄杏,就近找了家有澡堂子的旅馆,开好房间。进了房间,关上门,小黄杏就猛地扑到梁甲印怀里拱动起来。梁甲印抓住她的手,“恁先去洗洗。”
“俺的换洗衣裳还在海棠院里,天又这么晚了,咋好意思叫恁去拿。”
“那也得洗洗,恁可是最爱干净的人了。”
“俺就不洗咋了,俺先给恁洗洗。”说着几下就脱光了衣裳,又动手解开梁甲印长衫的扣子。
梁甲印闭着眼,任凭小黄杏在他身上啃咬撕扯,脑子里却挤满洪樱桃的身影。
洪樱桃抓他掐他拽他挤他蹭他拧他,洪樱桃瞪他瞅他拿眼睛剜他埋怨他咬牙切齿假装恨他,洪樱桃指着他想叫想喊想表达想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哀怨样子。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怕上下眼皮只要一分开,洪樱桃的影子马上消失。
清晨,小黄杏的手指分开梁甲印的左眼皮,“天都亮了,恁咋不吭声?还没睡舒服啊?懒鬼,多长时间没碰女人了,恁癫狂?”
梁甲印挪开小黄杏的手,正色问道:“恁跑到漯河干啥?”
“陈州被解放军占了,挨家挨户登记检查,做不成生意了,不到这咋办?”
“俺早给恁说别干了,赶快找个好人嫁了,好好过日子。”
“俺就看恁是好人,非恁不嫁。”
“恁知道俺有媳妇有孩子,俺不敢娶恁。”
“俺给恁做小,俺不在乎。”
“很快就解放了,共产党讲究一夫一妻,不兴那个。”
“俺给恁当外室中,俺有的是钱,俺买个房子,俺啥名分都不要,中不中?”
梁甲印忽地坐起来,“俺最后再说一遍,俺是为恁好。这里不能久留,解放军很快就来。恁明天就回陈州,托个媒人找婆家。恁要是不听,往后有恁的苦头吃。”说着,梁甲印就下床穿衣服。
小黄杏上来给梁甲印系扣子,顺手抱住梁甲印的腰,头靠在梁甲印脖子上,“俺听恁的还不中啊,恁别生气中不中?”说着眼泪就出来了,掉到梁甲印脖子上。
梁甲印心软了,转过身说:“听话就中,赶快穿好衣裳。那地方还放有啥东西,俺去给恁要回来,送恁到汽车站,今天就回。这里要打仗了,炮弹子弹都不长眼睛。”
小黄杏抽泣着哭起来,“恁还知道心疼俺呀,俺都听恁的,可俺就是舍不得离开恁。”
梁甲印用手抹掉小黄杏的眼泪,“恁知道就中,听话,走,赶早不敢赶晚。”
在特务队里住一个星期后,梁甲印提出搬出去找房住。杨小斌一脸坏笑,醋意十足地说:“住俺这既安全又省钱,但是毕竟有些行动不便。金屋藏娇只能另外找房子,俺飞燕理解,支持。”
梁甲印只能将错就错,低下头默认了。梁甲印明白,杨小斌看起来很相信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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