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甘陵开出的条件对于麹家而言特别诱人但麹演思虑再三之后还是没有敢当面答应河东的敌将他只是承诺将甘陵的话一句不落地带回给麹义而最终是否私下和议的决定权则在于麹义手中。
甘陵也无有不允但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在明晚之前再次看到麹家的诚意。
趁着夜色甘陵就让亲卫将麹演和他带来的几名心腹悄然送出了营地。
···
遭受围困的野王城麹演欲见不得的麹英正屈辱地被绑在马上和其他被俘虏的河北兵卒一起作为河东大军炫耀大胜河北援军的武功的俘虏被送到了野王城前以此来瓦解野王城中张杨守卒的士气。
麹英和几个河北军吏被赤裸上身绑在马背上排列在队伍的前头其他河北兵卒则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被绳子前后连接捆绑起来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艰难蹒跚地在河东军士的喝令中绕着野王城外围行走有气无力地呐喊着河北援军已经大败城中守卒速速投降的话语。
这两三百人赤裸上身被捆绑着连成长长一队在城外这样叫喊自然很快就引起了野王城中守卒的主意这条队伍走到哪一面城墙那一面的守卒就会探出头惊奇地看着这些垂头丧气的战败俘虏再看看那些被河东军士架起来炫耀的衣甲、旗帜忍不住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起来。
“是河北兵卒的甲衣还有那旗帜都没有错真的是冀州兵马的。”
“真的吗不可能吧我可是听屯将说过太守可是承诺这河北大军在这几日内就会抵达城下了。”
“可笑我又何须骗你我去岁可是亲眼目睹过冀州兵马的那个时候啊······”
城墙上角落里一名老卒正唾沫横飞地向身边的几名新卒说着他亲眼目睹冀州兵马的经历然后信誓旦旦地表示城外那些衣甲、旗帜就是属于河北的兵卒无疑。
可是还有的新卒不信存有疑虑地问道:
“可是屯将明明就说过了这援军赶到就在这几日了这被城外的敌军击破不太可能吧?”
老卒一看有人在质疑自己的权威立马就鄙夷地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讥笑骂道:
“你这憨货仗着有点力气连点头脑都没有迟早不明不白地死在战场上我问你们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一面的城外敌军拔营离开减少了一部分?”
那名新卒被骂了之后怏怏不敢出声其他人则想了想顿时都纷纷点头这些日子城外的敌军调动频繁确实是有兵马拔营离开的迹象听说在东面城墙外的包围还被城外的河东敌军撤开了。
“这就是咯!我告诉你们学着点这就是兵法中的‘围城打援’那一般可是将军、校尉才懂得的兵法要不是当年我在王太守的帐下当过兵也还不懂这其中的道道呢!”
听说是将军、校尉才懂得的兵法几名新卒顿时兴奋了起来孜孜不倦地凑近聆听老卒的讲解他们都是近月来被强征入伍的新卒虽然也草草训练过了兵刃、阵型但这些军中的门道却是知之甚少。
只是老卒对于“围城打援”也说不出太多的道理来只能够草草又吹嘘了两句这懂得这兵法的人如何如何厉害后就偷偷压低声音猜测。
“我估摸着城外那些战败被俘虏的河北兵卒就是被这些日子突然拔营离开的那一部分河东敌军给打败的。”
“要不然这河北的援军要到达野王怎么可能会不派遣骑兵使者前来联络城中的府君可是这些日子你可看到有骑士从城外突破包围近城叩门的?所以说啊照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河北援军定然是······”
老卒叨叨絮絮的声音越来越小围在他身边的几名新卒却听得入神因为老卒的推想都是有迹可循的普通士卒身边能够察知的所以听起来感觉好像都要比黑着脸的屯将说出来的那迟迟不至的河北援军要靠谱得多。
众新卒正听得激动时原本那名被老卒呵斥的新卒突然大喊一声跳了起来吓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