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酷热的炎日照在大地上炙烤着万物的肉体和内心今岁天旱无雨是一个大灾年连岸上的许多野草多因为干旱而变得枯黄很多地方的地面上已经裂开了道道裂痕。
大河边上还稍稍能得一分清凉。可要是一个强壮的汉子顶盔披甲在热日下站上两三个时辰一样也会脸色发白因为体内水分透支而晕晕沉沉甚至昏死过去。
可是张济在大河边上已经来来回回走动了六个时辰了张绣多日请求到进入临时搭建的凉棚中歇息都被他直接拒绝了他虽然身体汗流浃背可依旧要以身作则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他必须要看到大军能够安然无碍地渡过大河才能够稍稍地放下心来。
之前第一批渡河的士卒已经利用皮筏、木排渡河成功了中途没有出现任何的河东舟师的战船弘农的士卒利用粗糙的渡河工具有惊无险的渡过了大河。
接下来已经尝试渡河成功的张济连忙下令多处士卒开始下水在水上架设木罂、铺设木板以连接成多条简易的浮桥使得大军人马能够顺利从大河上渡过。
尽管已经有了各种充分的准备军中的一干匠人也统统派上了用场可是在大河上铺设浮桥波涛不断施工依旧困难更何况还是不计代价、加急加量的铺设。
不时有士卒、匠人因为风浪落入水中又没有足够的舟楫及时救援有绳索捆绑的还能被拉回来没有绳索捆绑的只能够依靠自己的游泳技艺求生不少人都没能够自救成功在水中挣扎了一阵之后随着滔滔不绝的大河之水向东而去慢慢地沉入水中沦为水中鱼虾之食。
但是就是溺水的人数再多也抵不上一朝战败、全军覆没的代价惨重因此张济毫不犹豫地下令必须不计一切代价士卒工匠只能轮换架桥工程却不能够有丝毫迟滞务必今日就将浮桥彻底联结起来。
眼看着从一大早开始耗费了大半日时间终于有两条浮桥架设成功虽然还没有彻底铺设到对岸但张济已经不愿再拖沓下去径直下令军中的轻卒率先过河再到达浮桥尽头后再自己涉水利用皮筏、木排等物泅渡过去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其他两条浮桥彻底铺设完成之前将三分之一的兵力都输送到对岸去。
军令即下人头涌动军中的士卒开始在军吏的呵斥下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浮桥然后加紧步伐摇摇晃晃地往对岸方向走去。
两条还没完工的浮桥上不能够同时承载太多人于是又只能是一批士卒率先渡河然后是第二批、第三批依次渡河直到这些人马渡完为止。
麾下的士卒在渡河张济却一直坐不下来他不时站在河岸高地上观察着大河浮桥上士卒的渡河进度时不时地还举目向宽阔的上游河面望去内心时刻担忧着那支河东舟师的出现。
看到张济坐立不安、日渐憔悴的身躯张绣不得不硬着头皮苦劝张济回到凉棚内歇息这里交由自己来指挥定能保证大军安全渡河万无一失。
可是张济这个时候哪里还坐的下来他摆了摆手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张绣的规劝正待移步去巡视在河岸等待渡河的下一批人马时突然大河上吹响了刺耳的号角声。
“不好了是河东舟师的战船来了快下令弓箭手准备!”
听到最让他恐惧的号角声张济的头皮瞬间发炸他转身就对张绣大吼道。
此时在浮桥的上游张济收集到的仅有的几只船只被用来戒备河东舟师的前哨一旦在水面上发现有河东舟师战船的踪迹它们就必须及时吹响号角提前预警使得全军进入戒备作战的状态。
浮桥上一度变得慌乱起来连续不断有人马被推搡撞挤从浮桥上落入水中而落入水中的人马呼叫、哀鸣声还有手乱脚乱的挣扎则更加加剧了浮桥的混乱。
直到浮桥的军吏相继使用兵器砍下了乱序士卒的头颅后整个浮桥上的乱状才渐渐又重新平复下来浮桥上的士卒队伍开始再一次行动起来只是没过多久浮桥上的士卒就又再次叫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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